Rating: 9.2/10
書名: 滿級大佬重生以後
作者: 游鯤
字數: 64w
類型: 仙俠/穿書/重生/GL
主角: 又皮又暖師尊懷柏 (穿書) x 精分缺愛徒弟佩玉 (重生)
「作者文案」
佩玉作為某仙俠文裏的炮灰女二,被辜負、被利用,被推下萬魔窟,淪落至人不人鬼不鬼。
最後她終于堕魔,自冥府歸來,将所有負她之人一一還之。
重來一世,佩玉只想安靜地當個反派,順便保護一下自家那個笑得人畜無害的廢柴師尊。
……嗯,等等!師尊,你怎麽變成了第一劍修?你不是個廢柴嗎?
懷柏穿到一本仙俠文裏。書不是正經書,男主女主都牛逼,只有女二是聖母。
而她穿成了女二師尊,在故事開頭就死得渣都不剩的炮灰。
掐指一算距劇情開始還有好幾百年,她決定先努力修煉,成為大腿,順便幫小徒弟改改慷他人之慨的毛病。
哎?這個小徒弟怎麽和書裏的不一樣了?
佩·心狠手辣·玉:師尊是個廢柴,我一定要保護好她!
懷·第一劍修·柏:徒弟是個聖母,我一定要教育好她!
衆·吃瓜群衆·人:兩位滿級大佬組隊虐菜,這誰遭得住?
佩玉本以為重來一世,最壞也不過是個萬魔噬心的下場。
可她沒有想過,竟會有一個人,在她歷經劫波,滿身傷痕後,對她張開雙手,
笑着說:“乖,我寵你。”
「書評」
這篇文可以說是一部正劇,作者的文字功底相當深厚,成功構築了一個完整且豐富的仙俠世界,很難用對待一般小說的眼光去看待它,能感覺到作者嘗試在作品裡引領大家去思考,到底我們追求的是什麼樣的世道?
每個角色都有屬於他們自己的故事,並不僅僅局限於主角間的戀愛情節。配角們的戲份同樣精彩,可以感受到他們是如此鮮活的存在,他們各自有著自己的道與信仰。什麼是道?又如何區分好壞?書中有人為了理念奮不顧身,也有人終其要的不過是希望還給世人一個重新的世道。
很喜歡這篇文,有幾位讀者在晉江上的留下非常好的長評,在這邊也節錄幾句:
「鳴鸞,佩玉,懷柏,霽月,知水,濟盛……他們是那麼鮮活,那樣悲愴,那樣自由,又那樣束於塵世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迫不得已,又都有自己的奮不顧身。好一個少年意氣。有情無情,柔軟堅硬,善與惡,哭於笑,淚與歌……萬種似乎永遠對立的存在卻在這本書中盡數共存。但卻遠不止於此。用最明艷樂觀的外表盛放最痛苦悲哀的靈魂,這是書中的人;用最輕佻詼諧的口吻講最沉重深刻的人生,這是書中的話;用最淺顯易懂的故事論最本真深奧的道理,這是書中的魂…」
「我很喜歡霽月,一方面是我對射箭的女人完全沒有抵抗力,另一方面是我喜歡她身上的人味。作為聖人莊大師姐,她注定接替聖人之位,從小被教導成為“聖”,但最後她終究還是選擇成為“人”。一個天之驕子,在一天之內,見識了人類的自私醜惡,領略了妖魔的凶狠殘忍,失去了作為精神引領的師尊,身體被同為修道之人毀傷。身心如此受創,她還能保持一顆仁心,確實無愧於聖人教導。但她選擇不顧隱患放走柳環顧,後面一次又一次想把她帶回來,還在戰況緊張時繼續孤獨地講授禮義之道,以不怎麼理智的人心去貫徹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仁心。她的遭遇、她的矛盾、她的思考、她的追索,都增添了霽月身上無匹的魅力,我可真是太喜歡她了。」
許多年前,當她決意在這個世界好好生活的時候,當她第一次拿起劍的時候,孤山劍尊曾問過她:“為何習劍?”
她想了個标準答案,說:“為道。”
劍尊閉峰不見,要她回去再想三年。
她對着孤山青黑的山崖,紛飛的白雪,想了三年。想今生,想前世,想已經在書上寫好的宿命。
三年後,劍尊再問她,她說:“為吾本心。”
劍尊又問:“劍因何而動。”
她說:“不平而鳴。”
朝雨道:“每次一朵花凋零我們都會很開心,因為另一朵花也馬上就要開放。花謝花開,花開花謝,本是常理,為什麽要害怕呢?”
沈知水低聲道:“因為我不知道世上有那麽多好看的花。”
天心輕念佛號,道:“我看到一個老僧,候在舊寺裏,想渡化一個可憐人。”
佩玉想起,在江城的時候,慧顯早看出她的僞裝,不會猜不出她兇狠弑殺,卻還是選擇在舊寺等待,不想放棄渡她的機會。佛渡天下人。
“那人罪孽滔天,卻伸手救下一只撲火的飛蛾。她是個魔,但那一瞬間,老僧仿佛看到一尊佛。”
“成佛、成魔,本就在一念之間。那人吐出平生苦楚,老僧覺她迷途,可惜在那時,佛經渡不了她,佛法也救不了她。”
天心的眼中似燃起一簇火焰,那夜燃燒着的業火,蜿蜒的血河,還有寸寸化為灰燼的老僧與觀音像,一齊投入他的眸裏。他幽幽嘆息,依舊謙和,“只是可惜,老僧還有一句話,沒來得及說出口。”
佩玉臉色慘白,五官有些猙獰,現出不甘與掙紮。
她的手已不知不覺放在無雙刀柄之上,攥得很緊,手背上青筋蜿蜒,血染紅劍紋,順着花紋流下,與刀身血線融為一體。
“是什麽話?”
年輕的僧人雙手合十,面容慈悲,“願這世間,還有法可渡你。”
“渡,不該是恨嗎?”
不該恨她無緣無故出手殺人,恨她心如修羅,恨她剜去慧顯一雙眼睛嗎?
難道烈焰焚身時,不會痛嗎?
天心道:“仇恨是心上的塵埃。”
佩玉睜開眼,明月清風,松濤如浪,她的眼底清明,緩緩松開刀柄。
仇恨是她心底拂不盡的塵埃。
佩玉低垂眉眼,看着青石上的血痕,神色寥落,“大師,我拂不盡心中的塵埃。”
天心輕念佛號,“有人會渡你。”
佩玉緊鎖眉頭,“我對不住她,若她知道真相,她會恨我。”
但無論懷柏待她怎樣,她都不會有前生那樣的絕望,從某種意義上,她已被師尊渡到了彼岸。
佩玉松口氣,眉目舒展,如釋重負道:“不管如何,已經要好太多。”
今生已經比前世要好太多。
天心道:“阿彌陀佛。施主,為何好人想成佛,要歷經九九八十一難,壞人只要放下屠刀,就能成佛?”
這是前世鳴鸾問慧顯的問題。
佩玉輕聲說:“大概是因為,這是最後一難了吧。”
懷柏不知自己這一生的傷痛都拜眼前這人所賜,她也不知自己捧在手心的寶貝,早被摔成碎片、碾磨成粉。
懷柏走了幾步,突然停下腳步,偏頭看她,眼裏含着濃濃笑意,“我方才聽尺素說到一個有趣的比喻。”
佩玉好奇道:“是什麽?”
懷柏壓低了聲音,“她說,你是我的鞘。”
佩玉睜大了眼,眸子裏含滿了夕陽,柔軟得像一川湖水。
懷柏湊過去一點,耳鬓厮磨,道:“那我是你的什麽?”
佩玉聞見一段清香,不由心動,竭力穩了穩心神,說:“師尊是我的鞘,我的光,我的……命。”
如果所有的苦痛都是為了遇見你,我甘之如饴;
如果這個滿目瘡痍的人間還有你,我必定深愛。